有时她和贝克小姐同时讲话,可是并不惹人注意,不过开点无关紧要的玩笑,也算不上唠叨,跟她们的白色衣裙以及没有任何欲念的超然的眼睛一样冷漠。她们坐在这里,应酬汤姆和我,只不过是客客气气地尽力款待客人或者接受款待。她们知道一会儿晚饭就吃完了,再过一会儿这一晚也就过去,随随便便就打发掉了。这和西部截然不同,在那里每逢晚上二待客总是迫不及待地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推向结尾,总是有所期待而又不断地感到失望,要不然就对结尾时刻的到来感到十分紧张和恐惧。 &ldquo你让我觉得自己不文明,黛西,&rdquo我喝第二杯虽然有点软木塞气味却相当精彩的红葡萄酒时坦白地说,&ldquo你不能谈谈庄稼或者谈点儿别的什么吗?&rdquo 我说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用意,但它却出乎意外地被人接过去了。 &ldquo文明正在崩溃,&rdquo汤姆气势汹汹地大声说,&ldquo我近来成了个对世界非常悲观的人。你看过戈达德这个人写的《有色帝国的兴起》吗?&rdquo &ldquo呃,没有。&rdquo我答道,对他的语气感到很吃惊。 &ldquo我说,这是一本很好的书,人人都应当读一读。书的大意是说,如果我们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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