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八月十九日的大半个月亮在天上放射银光时,余从县衙里回到了校场。余一出衙门就吐出了一口鲜血,满嘴里腥甜,仿佛吃了过多的蜜糖。刘朴和春生关切地问候: &ldquo老爷,您不要紧吧?&rdquo 余如梦初醒般地看着他们,狐疑地问: 你们为什么还跟着我?滚,滚,你们不要跟着我! &ldquo老爷&hellip&hellip&rdquo 听到了没有?滚,赶快离开我,滚得越远越好,你们不要让余再看到你们,如果你们再让余看到你们,余就打断你们的脊梁! &ldquo老爷&hellip&hellip老爷&hellip&hellip您糊涂了吗?&rdquo春生哭咧咧地说。 余从刘朴的腰间拔出了腰刀,对着他们,刀刃上反射着月光,寒光闪闪。余冷冷地说: 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如果你们还顾念几年来的情意,就赶快地走,等到八月二十日之后,再回来收我的尸体。 余将腰刀甩在地上,当啷一声响,震动夜空。春生往后倒退了几步,转身就跑,起初跑得很慢,越跑越快,很快就没了踪影。刘朴垂着头,傻傻地站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余说,赶快打点行装,回你的四川去吧,回去后隐姓埋名,好好看护你父母的坟墓,再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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