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很闷人的。那些曾经吸引我、召唤我、迷惑我的&ldquo现代性&rdquo应该容有的深层思考之于我像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当面错过。我徒然学会了抗拒热闹,却还来不及透悟真正的冷清。某些小说家提供了我遥不可及的典范,他们之中的一个是契诃夫,另一群则是像郑仲夔一样的笔记作家们,如果要举出一个现当代的名字,我愿意先提到汪曾祺。对于这些作家而言,每一则人生的片段都可能大于人生的总体,&ldquo百年曾不能以一瞬&rdquo。质言之,个别人生片段的意义也不会因为一个具有连续性的现实生活而更为伟大。每一则简陋的、散碎的生之光景都在违反最明确的数学公式。1 1 1 1&hellip&hellip小于1。那个个别的&ldquo1&rdquo从庸俗纷扰的众生相里峭然拔出,就像张幼于的某一副异色胡须。在阅读这些作品的时候,我断然脱却了诸般宗教性、伦理性、哲学性对生命的大论述,仅能测得沧海于一蠡,并且觉得完足。有些时候我会毫无根据地相信这一类的作家是&ldquo偶然性&rdquo的原教旨派,犹如临终交代遗言的曾国藩所昭示者:&ldquo不信书,信运气;公之言,传万世。&rdquo俗见以为曾公此言若非迷信,即
评论共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