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日夜晚我探望父母结束,驾车离开之前,老妈还是会到楼下来送我,即便我握着这把方向盘已经有两年多,她还是虔诚地相信自己身为一个母亲的祈愿力量。所以那是一次次被我在脑海中反复温习的轮廓。她抱着手臂又掖紧领子,在冬日的路灯下被削去了一半的精神,站得像尊荒山中逐渐败落的神。说我忽视她的感受也不尽然。哪怕她常常气急败坏,&ldquo别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你呢?你这个钢丝球!&rdquo但我很清楚在她内心还是为传统的舐犊之情保留了完整的空间,她仍旧习惯性地为我骄傲,她对人炫耀起我的优点时声音都会不自觉挑高,仿佛一根从食指上弹射出去的雀跃的皮筋,她从中感受最可靠的幸福感,之前我又撞见她倚着邻居的房门,将手颇为刻意地举起,让手腕上那块新表用登台的方式露脸,&ldquo我女儿去日本出差时给我买的,还有她爸爸,两人一人一块诶,你说说,这个小孩夸不夸张,这么大手大脚。&rdquo可&ldquo大手大脚&rdquo是应该用这副口吻说的吗,眼角皱出一朵惬意的花。然而老妈终究不满足只能对他人炫耀那些昂贵的礼物,她会毫不犹豫披个面粉袋,只要有天可以向别人介绍说&ldquo这是我女婿&rdquo。可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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