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紧张啊?&rdquo这是我躺在手术床上后, 听到的第一句问话。说话的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性助产士。当时我赤裸的身体裹在一床厚厚的白色棉被里, 体内插着尿管, 被抬到窄窄的手术床上。护士一个劲儿地告诉我别乱动, 以免掉下来。躺好了, 我就开始东张西望, 看医护人员们忙碌, 做术前准备。插空儿我还问他们几个问题。&ldquo我为什么要紧张呢?&rdquo我反问那位助产士。&ldquo谁来这儿都要紧张的, 还真没见过你这么镇定的呢。上周我们这儿来的一个产妇, 躺好了后, 我们总听见什么东西在咔啷咔啷地响, 后来发现是她在发抖, 连带着手术床也哆哆嗦嗦响个不停。 &rdquo另外一个实习生, 也是一位年轻男性, 回答我。&ldquo那我就更不能紧张了。越紧张不就越容易出问题吗?&rdquo事实是, 根本没有我紧张的份儿。手术区外, 大堂里, 坐着四个比我紧张得多的人: 我丈夫、我老爸、我妹妹、还有我孩子的干妈浩子。他们把紧张都分摊了, 哪儿还有剩余的紧张留给我来享受呢?所以我很泰然地躺在那里, 挺着重了四十多斤的肚子, 期盼着和孩子尽早见面。惟一的遗憾是我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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