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课,高海群对同桌说:&ldquo浦小提,你家距猪食堂50米。&rdquo 浦小提正在写造句,低着头说:&ldquo不对。&rdquo前些年大跃进,浦小提的爸在大院猪圈门口,用红油漆写下了&ldquo猪食堂&rdquo。 高海群不服:&ldquo从猪圈门到你家门,我一共走了100步,一步是0.5米,你算算,是不是这个数?&rdquo有理有据,声儿就壮起来。班长宁夕蓝扭回头看他们,示意轻声,眼光从长长的睫毛丛里滤出来,像夏天的阳光透过树叶。 浦小提写完句号,又端详了一番,就像妈妈钉完钮扣咬断线头。抬起头说:&ldquo是53米。我用尺量过的。&rdquo 宁夕蓝觉得自己的扁桃腺一下肿起来了。宁夕蓝的扁桃腺经常肿,伴随着恶心。久而久之,宁夕蓝就分不清恶心和真正的扁桃腺肿有什么分别了。浦小提简直相当于睡在猪身边,居然还量过,再不向浦小提借尺子用了。 中队长浦小提丝毫也没有察觉到班长的心思,专心做作业。班上考试的优胜者,总是她俩包揽,闹得大家打听考试成绩的时候,常常说,就甭问第一第二是谁了,从第三名说起吧。宁夕蓝的爷爷是教授,每天都对宁夕蓝有所指点。浦小提爷爷是杀猪的,爸爸是养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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