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馆子,前面是席篷,一面摆了一张破桌子,一只托盆,堆了些油条烧饼之类。这边挂了一只鸟笼,用蓝布将笼子包围了。进了篷子,便是店堂,一边安着炉灶,一边放了几副座头,在座头一边,有一堆黄土墙,挖着一个门框,并没有门,只是垂着半截灰布帘子罢了。可是门框上贴了一个红字条,写着雅座二字。王孙引他走进屋子去,两个人都是一怔,原来这里坐着一个穿灰布旗袍,头垂发辫的女郎,在那纸糊窗下打毛绳东西呢。她虽是个乡下人,脸上不施脂粉,然而灵活的眼珠,雪白的牙齿,见人自也露出几分水秀。她猛然看到一个大兵进来,好像有些吃惊的样子,王孙却笑着向她挥挥手道:&ldquo不要紧,这是我的朋友。你告诉你父亲,给我们预备三个菜、一碗汤、一大壶酒。&rdquo那女郎笑道:&ldquo王先生,你也喝酒吗?&rdquo王孙道:&ldquo来了好朋友了。怎能够不痛快喝上两盅呢?&rdquo那女郎笑着去了。王、洪二人坐下,先喝着茶。王孙不等士毅开口,便道:&ldquo我为什么来到此地呢?完全是常青刺激的呀。她把我以前和她恋爱的情形,完全告诉了陈东海。他这一碗陈醋的酸味,无可发泄,就暗告地方当局,说我是拆白党,把我逮捕了。但是我并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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