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亚地区,孟买。第七公爵府邸内。带着南亚风情的廊柱支撑起彩绘穹顶,尼泊尔铜塑、缅甸漆器、波斯地毯共同装点出一座辉煌的宅邸,让人仿佛回到了孔雀王朝时的宫殿。宅邸深处,一扇装饰着象牙的大门半掩,透出室内的景象来。相对于其他房间金碧辉煌的陈设而言,这间房间实在太过于洁白。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纱幔,洁白的床,四周弥散着淡淡的草药气息。病床上,一位少年形销骨殒,只有轮廓尚依稀可以看出当初的清秀。他的肤色不像一般南亚少年那样,带着微黑的色泽,而是病态的苍白。数十条管线从被褥下伸出,触须般连接着各式仪器和他的身体。仪器无声运行,指示灯闪烁出红蓝的光,就是这白色房间中唯一的颜色。仿佛他早已死去,只是在这些仪器的支撑下,才从死神手中窃取到这涓埃般的生命。而这生命,也随时会崩散在一缕阳光、一缕清风之中。他便是第七公爵的第二继承人,华伦·塔纳。旁边的桌子上一片混乱,起搏器、电击仪、针管、药瓶凌乱地堆放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轮抢救。几位医生愁眉不展,正无声地收拾器械。一位盛装女子伫立在床边,所有医生都恭敬地向她行礼告退,她却无心回答,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床上的少年。终于,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一双棕色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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