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大约是下午四点钟光景。有个赤膊男子骑辆破自行车,&ldquo嗤&rdquo地刹在小初开堂门前的马路牙子边,不下车,脚尖蹭在地上,将汗湿透的一张钱揉成一坨,两手指一弹,准确地弹到小初开堂的柜台上。 &ldquo喂。猫子。给支体温表。&rdquo 猫子愉快地应声&ldquo呃。&rdquo去拿体温表。 收费的汉珍找了零钱,说:&ldquo谁呀?&rdquo 猫子说:&ldquo不晓得谁。&rdquo 汉珍说:&ldquo不晓得他叫你猫子?&rdquo 猫子说:&ldquo江汉路一条街人人都晓得我叫猫子。&rdquo 江珍说:&ldquo哟,像蛮大名气一样。&rdquo 猫子说:&ldquo我实事求是。&rdquo 汉珍张了张嘴,没想出什么恰当的话来,也就闭了口,将摇头的电扇定向自己的脸,眼光从吹得东倒西歪的睫毛丛中模糊地投向大街。 猫子走到马路牙子边递体温表给顾客,顷刻间两人都晒得汗滚油流。突然,他们被吓了一大跳,接着他们哈哈大笑,都说:&ldquo这个婊子养的!&rdquo 猫子又取出一支体温表给了顾客。汉珍说:&ldquo出么事了?&rdquo 猫子只顾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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