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橄榄色的树鼩帮了灰满的大忙。雪霁天晴,狼群经过一片冷杉林,看见一只长着松鼠般尾巴的树鼩正骑在一棵几围粗的冷杉树的横权上,掏食树洞里的鸟卵。看来这是只有相当生活阅历的老树鼩了,狼群经过那棵冷杉树,它并不惊慌,也不躲避,仍专心致志地掏着鸟卵。它骑着的那根横杈离地面约三米高。它一定很了解狼的能耐,所以才敢如此傲慢地对待从树下经过的狼群。狼群虽然是日曲卡山麓超一流的狩猎部落,却有个无法克服的弱点和短处,就是不会爬树。假如此刻从树下经过的是只山豹或猞猁,它早就吓得屁滚尿流爬上树梢,利用树梢细枝的柔韧与弹性,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眨眼间便逃得无影无踪了。看得出这只老树鼩曾不止一次地和狼打过交道,很摸狼的底,晓得狼的蹿高极限。出类拔萃的大公狼,也顶多能蹿到二米五左右的高度。待在三米的横杈上当然很安全。薄薄的阳光照在树鼩身上,橄榄色的树皮呈半透明状,隐隐约约望得见殷红的血浆和白嫩的肌肉。狼们蹲在树底下,贪婪地盯着树鼩。树鼩的血可以解渴,树鼩的肉可以充饥。树鼩虽然在狼的食谱里算不上头等佳肴,但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甜。几匹大公狼不自量力地向冷杉树横杈蹿跳,一个个扑空,连树鼩毛都没捞到一根。新狼酋肉陀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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