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我趁梨纱睡醒前离开。先回公寓拿银行存折,接着前往新宿,等银行开门营业,便领出全部存款,然后搭上特急电车。包含梨纱与姊姊在内,我没通知任何亲友。 我已在这阁楼度过一个月,持续写这本笔记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幸好,至今无人试图将我塞回那壶里。我甚至无法肯定,究竟有没有人在寻找我的下落。 虽然不断自我说服别再多想,思绪却总绕着同一念头打转。猛一回神,便发现我又观察起镜中的自己。 满嘴杂乱的胡须,简直像个营养不良的落魄流浪汉。镜中的自己,胡子与指甲一天天滋长。我用力拉扯胡须。 好痛。 拔起的胡须尾端包覆着白色皮脂。 &ldquo在无法挽回前快逃。&rdquo 记忆里,百濑伸夫的警告从未停歇。 我的意识终究逃得太迟。无论怎么想,一切已无法挽回。数度朝远处山峦嘶吼,我察觉自己的情感逐渐麻木。 这里到底是内侧还是外侧?我重新凝视镜子。 &ldquo不管是内是外,都没什么不同。&rdquo 我告诉自己。既然无从证实,继续深思也没意义。反正答案只有两个。 不是壶内,就是壶外。 假设是壶内,那么先前历经的皆曾实际发生,DDST、真壁七美、姬田恒太、丰浦利也等都确有其人。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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