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在睡梦中被一阵山崩地裂般的震动惊醒。 四周象墨斗鱼肚子一样黑暗,完全辨别不出声音出自何方。 她的第一个念头是发生了战争。对于军人这是对一切意外声响最合情理的解释。尽管她是医生,还是女人。 她迅速地从床上跳到地下,披上了衣服。她神经健康、五官端正,刚才绝不是幻觉,她现在还能感到剧烈音响过后的那种空气的震荡。 她下意识地拉了一下灯线。&ldquo啪&rdquo的一声脆响,熟悉而使人心里略为安宁。灯泡却执拗地保持黑暗。丁宁匆忙之中忘了,昆仑高原师留守处没有长明电,每天晚上由柴油发电机供电一小时。 没有声音和光线的暗夜,太使人恐惧了, 也许应该打开门去看看?也许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宁不敢。坚实的门和窗户给她以稳定的安全感,谁知道外面潜伏着什么危险。 她住在这套房屋,是一套&ldquo凶宅&rdquo。 &ldquo你知道,全留守处,不,全高原师就没有一个女人,你说说我把你安排在哪儿住吧!&rdquo在她到达这里的第一个晚上,留守处的麻处长措手不及地望着她。 在经历了七天搓板路的颠簸之后,丁宁有气无力地用最后一口气没好气地说:&ldquo既然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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