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康子和佣人拿着从东京带来的点心来看俊辅,把签了名的两本书带回去。佣人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着,俊辅和康子默许着真正快乐的沉默。俊捕等康子回房后,忽然像想起丁什么,跑出去长时间地散步。他心情烦躁地快步上坡。什么地方都去,还不感觉到累。他想:难道我这样鲍褥动吗?不久,来到一片草地的树萌下,他像瘫了一样横躺了下来,惊起近旁草丛里酌一只大野鸡。俊埔吓了一跳,然而,他感到因过度疲劳而产生的轻飘的快感,心怦然跳动。&ldquo这种情绪真是有年头了吧。&rdquo俊辅想。俊辅忘记了:虚构&ldquo这种情绪&rdquo,得用一半以上自己的力;为了营造&ldquo这种情绪&rdquo得特地采取不自然的痛苦散步。这种忘却,也许是上了年纪的人故意捣的鬼吧。去康子所在镇的那条公路,有好几处延伸到了海岸边。从断崖上能鸟瞰到夏日大海流火的情景:那透明的看不见的火焰,烷灼着海平面,海沉静得痛苦,泛起类似贵金屑被楼空般的痛苦。还没到中午,空荡荡的汽车里只有两三个乘客,都是本地人,他们打开竹篮里的饭,分好菜捏着饭团吃着。俊辅一点不感觉到饿。他老是边吃饭边想事。结果,让他常常忘记吃饭,有时,他自己也奇怪,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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