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梦中惊醒。昏黄的晨曦已经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射进来。铁锹铲土的声音犹在我耳畔回响,梦还没完全醒,我就穿过大厅,跑出前门,绕着屋子转了一大圈,此时已经十分肯定我可以对着那些死人大声喊叫了。当我看到他时,猛然停住了脚步。他的脸因为一直在窗下挖土而显得红扑扑的。在手推车里,横七竖八地放着五株花木。 &ldquo你回来了。&rdquo我说。 &ldquo直到昨天,奥里利乌斯才允许我离开凯匹特,顺便说一句,他要我告诉你,他不能永远装作在给你看病,你得接电话。&rdquo皮塔说。 他看上去很好。虽然人很清瘦,身上也和我一样布满了烧伤疤痕,但他眼神里的痛苦和忧愁已经消散。当他把我扶进屋子时,眉头却微蹙着。我无意中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拂开,却发现我的头发成了鸡窝。我马上又自我保护似的问:&ldquo你在干吗?&rdquo&ldquo我今早去了林子里,挖了这些。为了她。我想可以把这些小树种在房子边上。&rdquo他说。 我看着那些花木,根上还带着土块。一想到玫瑰花这几个字,我呼吸立刻急促起来。我正要拿恶毒的话去骂皮塔,可我突然想起了这种植物的名称。那不是普通的花,而是樱草花,波丽姆的名字正是取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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