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断的打在卡瑞街的科林斯家。屋子里,瑞奇蒙妇女缝纫协会的成员们正围在微弱的炉火前打哆嗦。她们的手指冷得僵硬,有些不听使唤。几个女人厌恶的缝着她们憎恨的北佬蓝色制服,一边喃喃的聊天。 费丝。科林斯因为不舒服而换个坐姿,她转了转头,试着使自己僵硬的颈项和肌肉放松。然后,放下她在缝的衣服,站起来准备倒掉三盆放在地上接漏雨的屋顶滴下来的雨水。 这是一件耗费力气、无趣、丧失自尊又浪费时间的可恨工作。她们的地板早就被火和雨损害得凹凸不平了,其实接不接雨水并无多大的差别。连续不断的滴水声使得费丝的神经紧绷,让她不断想起她失去的一切。 但,即使战争也改变不了她是个淑女的事实。因为她是个淑女,所以她必须拿锅子、盆子接雨水。然而她明白,她在打一场铁定会输的战争;对恶劣的天气和残破的屋顶,她完全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已经持续了几年,她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活着,没有发霉或腐朽简直是奇迹。 南北战争已经结束。心理上的威胁一旦解除,她们被战火波及毁损的房子,变得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她们急需修理屋顶,但那是个奢侈的梦。目前她们几乎无法温饱,哪有余钱去整修房子?! 如果只需养活她自己,这倒难不倒费丝。问题是她还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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