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风的盛夏正午,阳光总是那么明亮而刺目,大家或猫在厢房里午休,或找了阴凉的地方避暑,偌大一个碧云庵,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响。傅庭筠穿着件月白色棉布衫,戴着顶竹笠,慢慢地沿着庵堂后院杂草、荆棘丛生的围墙往西走。被太阳晒焦的地面热浪抖动,烤得她汗如雨下,衣衫很快被汗水湿透,又潮又黏地贴在身上,低矮的荆棘丛不时勾住她的裙子,乱蓬蓬的杂草里走几步就会&ldquo嗡嗡嗡&rdquo飞出一团黑鸦鸦的小虫,她一会儿要蹲下身去解开挂在荆棘上的裙裾,一会儿要拿出帕子来挥舞不知名的小虫,样子十分狼狈。傅庭筠无暇顾及,四处张望,脚步终于停在了一棵大槐树下。那树有合抱粗,不知道是遇到了狂风还是雷击,已从中间折断了。树梢那头倒在了围墙旁,枯死腐烂成了虫蚁的巢穴,树根处重新生出新枝,已有碗口粗,枝叶繁茂地斜长到了围墙外。那天在藏经阁二楼看到的就是它了傅庭筠心中一喜,原来神色凝重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她使劲地踹了踹新生的树枝。叶子哗啦啦地一阵响,树枝依旧牢牢架在围墙上。傅庭筠满意地笑了笑,摘了竹笠,露出乌黑浓密的青丝。她把裙裾的一角扎进了腰间的汗巾里,然后小心翼翼地踩着树桠爬上了树。明晃晃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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