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丽"号小艇摇晃几下后抛锚停船,船上的风帆纹丝不动。潮水已经涨高,大风也已平息。船正沿江而下,现在只好停泊等待退潮。泰晤士河的入海口在我的眼前伸展,仿佛是一条横无际涯的水路的开端。远处水面上,海天一色,浑无间隙。在明净的天空下,几艘驳船缓缓行驶在潮水中,船上黑褐色的风帆反衬着尖尖的红帆布,好像着色后的鬼魂释放着幽光。海滩笼罩在一片烟雾中,平坦地向大海蜿蜒,消失在烟波浩淼之处。格雷夫森港上空天色阴沉,越往里越黯淡,凝结成一团朦胧,盘旋在这座世晃上最伟大的城市之上,森然可怖。公司经理便是我们的船长和老板。当他伫直船头眺龌大海时,我们网人深情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整条河上没有人看上去比他更像个海员。他酷似一位领航员,而在海员的眼里,领航 我在别处已经说过,大海把我们连结在一起,它不仅在漫长的分别时仍能心心相印,还能使我们容忍各自自诌,各自的固执。律师是个挺不错的老人,因为德高望重,板上只有他靠着一只软垫,躺在唯一的一条毯子上。会计拿出一副多米诺骨牌,正把玩着用它们搭房子。马洛盘腿_船尾.背倚着桅杆。他两颊深陷,脸色发黄,背脊挺直,清癯,两条胳膊垂着,手掌心朝外,仿佛是座神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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