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几乎是靠着本能,把车开进沈培楼下的停车场。推开门,屋里没人,王姨常用的围裙搭在沙发扶手上,大概买菜去了。 谭斌筋疲力尽,扔下包换鞋。 一串铃铛响,小蝴蝶跌跌撞撞跑出来,咬着她的裤脚往屋里拖。 谭斌轻轻撩开它,&ldquo一边儿去,等我换上鞋。&rdquo 小家伙焦虑不安地绕着她打转,呜呜低叫,两只小爪子把她的裤子磨得嗤嗤响。 谭斌心里一动,光着脚跟在它后面,看它扑到画室的门上,拼命抓挠。 门关着,她上前用力一推,门应声而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妖异香气。 沈培打横躺在画室正中,秀气的双眼微微阖起,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脸上的表情安定惬意,充满幸福感。 谭斌钉在门口,浑身僵硬。 过很久她蹒跚上前,走到沈培面前,蹲下,&ldquo沈培,你太让人失望了。&rdquo 沈培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恬然自得的状态中。 谭斌跌坐在地板上,心里有东西噼啪一声粉碎。头顶那幅新画,男人的脸,女人的脸,都冷冷地看着她。绝望,她想她明白了。 身体如此贴近,心却隔着千山万水。她要的,如今他给不了;他要的,她也给不了。她退出去,关门,让他自己清醒。 王姨做好晚饭摆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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