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她总共不到48小时,也就是两天两夜的时间。那最后一个夜晚其实什么也没发生,我之所以不说是36个小时,是因为最后12个小时内我几乎全在想她。一段时间全为一个人所占领,你说这时间是否无所置疑地属于了她?然后我就把她忘了,忘得那样彻底。遗忘越来越频繁地拜访我们并成为至死不渝的朋友。我便利用这朋友来作筛选,忘记了的自是没有必要记住,潜意识操纵着记忆,如同风在看不见的层面上指挥风筝。新的厉害经纬织成网络不均的记忆之筛,剩下的凝块便像乳酪一样,香甜中裹着硌牙的硬块。她像脱水菜被煮沸一样迅速膨胀在眼前完全是因了那根站牌杆。城市到处都在日新月异,唯有公共汽车的站牌永远不改初衷。也许因为这已是郊区,没有西安杨森或是百事可乐会居心叵测地美化市容,据说这些资产者援建的公共设施已成为北京街头新的一景。那个站牌像针一样戳在记忆里,当我乘着已属于我个人的小卧车急驶而过时,荒凉郊外的站牌与记忆之中的站牌像两滴水迅速融合,那女人便在这水中活灵活现地游动起来。她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在这个故事当中我有许多次叫过她名字,比如最初的自我介绍,到她的家里去找她,我们一路同行等等。我肯定很亲切地呼唤过她因为那时同病相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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