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来栖贵文正在床上躺着呢。　　十点刚过，来栖还没有睡觉，穿着白色吊带睡裙的麻子正偎他的胳膊弯里。　　铃声响到第三下的时候，来栖伸出右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ldquo喂，喂&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先生吧？&rdquo电话那头的声音气喘吁吁的，一听就是看护主任小野洋子打来的。　　&ldquo不好了&hellip&hellip&rdquo　　主任的声音特别尖细，与她的年龄不大相称，而今天晚上听上去格外高亢。　　&ldquo堀内先生病倒了，701房间的&hellip&hellip&rdquo　　来栖眼前立刻浮现出矮胖矮胖的堀内大藏先生的面庞来。他差不多有八十二三岁了，可每次见到他时，他总喜欢右手摸着脑袋，嘿嘿地笑着，特难为情似的。　　他平时给人的印象挺和善的，就是爱对女看护动手动脚，为这事，会上还专门讨论过。　　&ldquo可能是心脏麻痹。&rdquo　　&ldquo意识和呼吸，还有吗？&rdquo　　&ldquo没有了。&rdquo　　&ldquo好的。我马上过去。&rdquo　　来栖正要起身，小野主任突然压低声音说：　　&l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