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四点,已经63个小时没有睡觉的我,依然是那么清醒。思维早已不受控制&mdash&mdash残疾的我,手脚不能动弹的我&hellip&hellip一幅幅画面就像安全出口那醒目的红色标志一般,在我的头脑中不断闪现。我再一次把自己推进极度的恐慌和焦虑之中,又开始了一场令人厌倦的循环。我不禁这样想道:我最终会在轮椅上度过余生。我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再也没能力养活自己。将来我肯定连字都没法写。我的朋友和家人也会将我抛弃,我的丈夫会嫌弃我,不愿再照顾我,他肯定会在我40岁之前就把我送进封闭的疗养院,让我自生自灭。在那里,已经被大家忽略的我,活不到45岁就得死于褥疮感染。我再也没机会做母亲了。我受了诅咒了吗?为什么我会得这种可怕的疾病?为什么医生们无法治愈这种多发性硬化症?为什么连一点真正有效的药都不能给我呢?我的生活毫无希望,我的一辈子就这么完了。我不想活了。我尽量让自己安静地躺在那里,不把马克吵醒。我那疲惫的丈夫正睡着呢,在我身边大声地打着呼噜。我真无法相信,我就在他身边6英寸的地方,我们躺在一张床上,在我紧张得快要崩溃的时候,这个浑蛋居然能够酣然入睡!我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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