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川流水 逝川流水不绝,而水非原模样。滞隅水浮且消且结,那曾有久伫之例。世上的人和居也如此。 敷玉洒金般的都城里,并栋比甍、贵贱人等的住居,虽几经世代而延续,但寻究其间真实,昔日的本家罕见,不是去年被烧今年新造,就是大宅衰微成了小宅。 住的人也相同。尽管地方没变,人也甚多,但旧日见过的人,二三十人中只有二三人。朝死夕生,复而不已,恰似水泡。 不清楚,新生的死去的人,来自何方去了哪里?亦不清楚,这梦幻的宿世,为谁恼心,又因何要眉开眼笑? 那主人那宅院互争无常的样子,说起来无异于喇叭花上的露珠。时而露珠落去花留着,留是留着,但一见朝阳即枯。时而花萎露珠未消,消是未消,但不待黄昏时。 安元大火 自打我懂世事以来,度过的四十多个春秋里,看到的世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屡屡皆是。昔日安元三年(1177)4月28日的事吧。那是个风猛刮而聒噪的夜晚。戌时许,由都城东南起火延烧到西北,后又转到朱雀门、大极殿、大学寮、民部省等处,一夜之间,火到之处皆成灰烬。 据说火源是樋口富小路,舞人临时住的小棚屋着了火。狂风为虐,火势蔓延,扇面般展开而去。远的人家为烟雾所蔽,近的人家为火焰所噬。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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