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听得院外前有毛驴在"咴咴"的吼嗓子。 黑旦说:"狗日的亲家来搬了。" 女人说:"甭叫他进。等我穿好裤。" 黑旦说:"球。横竖也是个那。" 女人的脸刷地给红了,说:"要不你跟亲家说说,就说我有病不能去。反正我不是真的来了?" 黑旦说:"那能行?中国人说话得算话。" 黑旦出院迎亲家。 亲家把院门框扶扶正,把毛驴拴在门框上,又把门框扶扶正。 黑旦冲窑喊:"去!给亲家掏个鸡。我跟锅扣大爷借瓶酒。" "亲家,"黑旦亲家说黑旦,"我灌来一瓶。每回尽喝你的。" 黑旦说:"球。咱俩分啥你我。" 黑旦女人低头出了院,眼睛不往谁身上看,去掏鸡窝。 "甭甭甭。夜儿个村里跌死牛,"亲家冲黑旦女人说,"我到队长家借毛驴,狗日的堂屋正煮牛肉。" 亲家把吊在驴脖子上的一个裹着的毛口袋解下来,"给。不烂再煮煮。" 黑旦女人低着头接住毛口袋,眼睛不往谁身上看,进了窑。 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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