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我没有父亲,而一个女孩子没有父亲是很残酷的。现在,当他们一一离开人世之后,我才知道,我有。我有四个父亲,四名知识分子,四位共产党人&mdash&mdash我的生父、养父、继父,还有公爹。严格地说,我没有叫过他们,没有象别的女孩子一样嘹亮地、全心全意地、带着全部的爱与信赖大声地喊过&ldquo爸爸&rdquo&mdash&mdash对生父可能喊过,但他离开的时候我还不满三岁,从小小的、细嫩的喉咙里呼出的&ldquo爸爸&rdquo二字,对他说来或许很惬意,但对我说来可能完全是无意义的喃喃儿语。所以,严格地说,我从没有叫过他们。叶剑英元帅,我原是遵奉着当时流行的风习,喊过他&ldquo叶爸爸&rdquo的。但大约在我10岁的时候,他听烦了:&ldquo爸爸就是爸爸,什么叶不叶的。&rdquo从此,我也就随着他的亲生孩子一般喊爸爸了。当然,总是在不得不叫的时候,才吞着声音含含糊糊地喊一声。而当我已成年,知道再喊他&ldquo爸爸&rdquo,不但意味着某种优势,且在优势之余又有了点沾光的嫌疑的时候,我基本就不再喊,而以&ldquo委员长&rdquo或&ldquo副主席&rdquo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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