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空庭,一炉沉香如屑。 他站在雕花窗格之前,微微仰起头,任微风轻拂脸颊。他的脸已经被毁去一半,从下巴都左颊俱是灼伤,已然结痂。他听见身后有轻盈脚步声响起,伸手在窗边摸索着,不太灵便地转身:&ldquo你来了。&rdquo 他的双眼已经看不见了。 微风轻拂,挂在窗格上的风铃又开始叮当作响。 &ldquo我原来以为,目不能视物会很痛苦,现在却知不是这样的。&rdquo他缓缓笑了,高贵、矜持却又有股坚定,&ldquo我还可以用手去摸,用耳去听,用心去看。庭院里的莲该是开了罢,我闻到风里有淡淡的菡萏香,听到叶子被风吹动发出沙沙声,有水滴从叶子上滑落下来,还有你。&rdquo 他慢慢抬起手,语声轻柔:&ldquo让我摸摸你的脸,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模样。&rdquo修长的手指仔细摸索了半晌,嘴角勾起一丝清淡的笑:&ldquo若是有一日我又能看见,我一定可以马上认出你来,然后&hellip&hellip&rdquo 然后,我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鱼汤和棺材 雪后初晴。天边的夕阳红彤彤的,有如火烧一般,映得江边薄雪也呈淡淡红色,煞是好看。 胡满脚步蹒跚,在雪地中踟蹰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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