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是在两个月之后--四月份的第一个星期日,正好赶上大礼弥撒。他带回成千上万颗蚕籽,用棉花裹好,装在两只大木盒里。他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巴尔达比乌在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对他说出的那些话却是: --你给我说说海豚。 --海豚吗? --说说你在什么时候看见它们。 这就是巴尔达比乌。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年纪。 八 --差不多全世界。 巴尔达比乌低声细语。 --差不多。 说着将他的酒中搀兑进两指深的水。 八月的晚上,午夜已过。平日,在这时分,凡尔登早已关门。椅子整齐地倒扣在桌子上。他擦干净柜台,以及其他一切物品。只剩下熄灯和关门。但是凡尔登等待着:巴尔达比乌在说话。 坐在他对面的是埃尔维·荣库尔,嘴唇间夹着一支熄灭的香烟。倾听着,纹丝不动。像八年前一样,他听凭这个人慢条斯理地再次描绘自己的命运。他的声音听起来低微而又清晰,不时被啜酒间断。他不停地说了许久。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无可选择。既然我们要活下去,就应当去那里。 静默。 凡尔登,倚靠在柜台边,抬眼观望两人。 巴尔达比乌在一心一意地从杯底再搜索出一口酒。 埃尔维·荣库尔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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