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树上的大白花含满了雨水,变得滞重起来,隔一会儿就"啪嗒"一声落下一朵.一通夜,更善无都在这种烦人的香气里做着梦.那香气里有股浊味儿,使人联想到阴沟水,闻到它人就头脑发昏,胡思乱想.更善无看见许多红脸女人拥挤着将头从窗口探进来,她们的颈脖都极长极细弱,脑袋耷拉着,像一大丛毒蕈.白天里,老婆偷偷摸摸地做了一个钩子安在一根竹竿上,将那花儿一朵一朵钩下来,捣烂,煮在菜汤里.她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翘着屁股忙个不停,自以为自己的行动很秘密.老婆一喝了那种怪汤夜里就打臭屁,一个接一个,打个没完."墙角蹲着一个贼!"他虚张声势地喊了一声,扯亮了电灯.慕兰"呼"地一声坐起来,蓬着头,用脚在床底下探来探去地找鞋子."我做了一个梦."他松出一口气,脸上泛起不可捉摸的笑意."今天也许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他打算出门的时候这么想,"而且雨已停了,太阳马上就要出来.太阳一出来,什么都两样了,那就像是一种新生,一个崭新的开始,一&hellip&hellip"他在脑袋里搜寻着夸张的字眼.一开门,他立刻吓了一大跳:满地白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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