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声称要像"调教母猪"那样对待我们,一切就像我读过的书中描写的那样,但是我故意不去想那些教官的、甚至是最残酷的教官的名字。要学会含而不露的诀窍,要学会默默无声地顺从。有一次,我假装有黄疸&mdash&mdash我把沙丁鱼罐头里的油加热喝了,后来又说得了新兵营地流行的疖病,从而逃脱了训练。不过,医务室所在的棚屋始终人满为患,只能供你短时避难,过后你还得去受折磨。我们的教官从年龄来看都还算年轻,但上前线一两年就僵化成了未老先衰的玩世不恭者。他们是小队副级别,曾获得肉搏奖章和"冻肉勋章",现在打算把自己在库班河桥头堡和库尔斯克坦克战中积累的经验传授给我们,时而严肃得可怕,时而无情地挖苦,时而又由着性子胡来。他们或是大声嚷,或是低声说,嘴里的传统行话劈头盖脸朝我们涌来。要论刁难人的手段,他们更是一个比一个会动脑筋,其中有些手段是新发明,有些则是从有军队的那会儿起就有了。许多手段我都忘了。只有他们逼学生就范的一种手段,依然更像个笑话段子似的储存在我的记忆里,尽管我不是很有把握,当时被刁难者的反应只是想要报复而已,还是我确实报复了,而且如同一段可以娓娓道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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