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流汗。面无表情的上帝已站在投手丘,向我投出两个好球、三个坏球。紧紧握着球棒的我已别无选择,只能眯起眼睛。九局下。我的人生是出局结束,或是上垒继续,就看最后一次击球的瞬间。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放弃。即使那是个没有观众、没有掌声的球场。&ldquo你是右撇子,所以右手握在左手上面棒子才抓得稳,肩膀放轻松,下巴缩进去,两只脚可以再打开一点、再低一点,把屁股勇敢地翘出来,像恰恰舞一样。最后,眼睛不要盯着球,要直视投手的眼睛。&rdquo他说,双手放在我的手背上。&ldquo为什么?&rdquo我问。&ldquo这不是你跟球之间的对决,而是打者跟投手间的胜负。&rdquo他的呼吸吹到了我脖子上。还记得那呼吸暖暖的,暖暖的。第一局一局上ˇ1ˇ医院的天台顶楼。阴郁厚实的云朵吞噬了整座城市,空气中的黏稠湿气渗透进她的皮肤里,随时都可能下雨,或更致命的,持续这样不上不下的模糊状态。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自杀。躺在小雪脚边的技安扭蛋恐怕也是一般心思。&ldquo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rdquo小雪坐在天台上,双脚在半空中划水。她没办法不注意水塔旁边,一个左手还吊着点滴的中年男子颤巍巍地晃行着,男子的眼神
评论共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