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到了香港,我记得的事就多了。一块儿去的有七人,爸爸、妈妈、哥哥、我,袁妈和刘妈,还有外祖父的那位姨太太。她被送到周家时,我母亲才一岁多,七姨还未出生,我那众多的姨也还都是少年儿童。她分担了我外祖母的不少家务,互相间感情很好。外祖父去世后,我父亲自然就承担了赡养她的义务。我亲外祖母在我母亲大学还没毕业时就去世了,所以我们就直称她婆婆。不过,我妈妈还是&ldquo先叫后不改&rdquo地称她姨太婆。妈妈待人宽厚,爸爸更是奉行博爱、平等。袁妈和刘妈两人在我家是舒畅的,另一方面,她们照顾我们兄妹也好几年了,互相都舍不得,所以她们毅然离开了京郊的亲人,随我们南下了。到香港时,哥哥四岁,我两岁了。袁妈那时48岁,管做饭;刘妈36岁,管卫生。除此以外,还各管各的小孩儿。婆婆那时56岁了,她没有任务,每天学识字、写字,有时还绣花。我家客厅的大靠垫上,绣的都是我爸爸读书或教书学校的校徽,全部出自婆婆之手,好些还绣出立体的花纹,真不愧为湘绣的传人。我们香港的家在半山区,罗便臣道尾,马路直通进了我家院子,成了一条盲道。原来的罗便臣道是由此上坡通连干德道的,阻断后在路基上建了东西两幢一样的二层楼,我家就在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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